的。
加上彭夫保不在军中,忙着征调兵马,巩固都卢、乌氏二县之防呢,前线将领就此逐渐放松了警惕心。因而今晨仓促遇袭,军中大乱,而联军中当先的陈安又为一时勇将,王该所部都是凉州锐卒,很快便即汹涌杀入,将敌军陆续分割开来。他们撕开了缺口,后面的鲜卑、氐、羌兵马陆续抵达,投入战场,其势愈厚,而相对的,卢水胡不知道敌军来了多少,人心既乱,又且生惧,很快便一蹶不振了。
战至午前,卢水胡大败,被斩杀、俘虏三千多人,余皆朝北方败逃。游遐这时候也已经到了,当即下令前军暂停整列,让后来的苻洪、军须等部骑兵发起追击,一口气杀到了都卢城下。
残垒之中,王该来找陈安,想要放几句软话,消减一些往日的嫌隙——因为人家确实勇猛啊,我等凉州战士,最敬勇者,岂可对勇者无礼?谁想他靠近后才一拱手,还没来得及说话呢,陈安先斜瞥王该一眼,冷笑道:“今破敌垒,是我先登,汝不要抢功——且唯游校尉谋划得法,加我奋勇厮杀,才获此胜,非汝先前所言当行东路之功也。”
说着话,一边擦拭兵器,一边自顾自地便走开了。王该怒火填膺,恨不得当场抽出刀来,将这傲慢的混蛋一刀两段——“竖子,我必有以报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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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军败绩,给都卢城内造成了极大的恐慌,彭夫护也不禁大吃一惊。他想要集结兵马,杀出城去,却被部下扯住,说:“南来不过氐、羌散骑而已,若非晋军将至,必不敢动。今既破我垒,来至城下,得非乌氏遇警乎?酋大不宜轻出,还当保全力量,以应对晋师。”
彭夫护点头道:“此言有理。”急忙派人前往乌氏探查,同时亲自上城来观望敌势。游遐命各军多建旗帜,并在都卢城南立营,遥遥望去,几不下三万之数。彭夫保不禁惊道:“难道秦州氐、羌,皆从晋人来攻我么,如何有这许多兵马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