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趁机汹涌杀来。郭默使士卒皆伏故垒中不动,待等氐、羌骑兵靠近,这才同时扬起旗帜,乱箭齐发。氐、羌大乱,“骐骥营”断后的罗尧反身赶杀,阵斩敌将七人,才终于将之彻底逼退。
不出郭默所料,来战的氐、羌也早就快马急报虚除权渠,请求增援了。然而权渠正在紧盯着刘曜,无心南顾,只派出一名部将,征召周边各部五千军来援,但是吩咐他们:“逐退晋人即可,不可远追。晋人若主动退去,亦不必与之交战。”
而等到援军到来之时,“骐骥营”早就渡过泥水,直奔临泾去了,郭默也率部退回了泥水东岸,郁郅故垒空无一人。虚除军只得悻然退去……
计划就此重新迈上了正轨,“骐骥营”汹涌而至临泾城下——他们既无攻城的经验,也缺乏辎重物资,自然不便攻城,只是抄掠四乡,搜集粮秣而已。裴该早就关照过了,内线作战,所遭遇的都是我晋子民,不可肆意抢掠、杀戮,否则军法不饶!北宫纯等三将为此都深感束手缚脚,浑身不得劲,但他们初附未久,尚不敢轻易抗命,只得约束士卒:光抢粮食就行了,不得杀人,也不得烧屋。
可是这年月的军队,哪有什么严格的纪律性呢?而北宫纯等人本非真心遵从军令,外加申令不严,难免还是有不少晋人膏于官军锋锷之上,陈尸骑士马蹄之下。北宫纯被迫下了严令,军中统一口径,咱们所杀的全都是安定郡兵,并没有一个平民哪。
其实他们要是实话实说,只要别太过分,裴该也就睁一只眼,闭一只眼了——他也知道这年代的军队一如盗匪,不易约束,况且“骐骥营”也不是自己一手训练出来的兵马。但你们竟然上报说一个平民都未曾杀戮,一座房屋都未曾烧毁?蒙谁哪,谁会信?!三将因此于战后受到责罚,此乃后话……
“骐骥营”虽未攻城,但这么一闹腾,临泾急报前线,焦嵩坐不住了——他的粮草物资还得靠后方转运,若为敌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