特产:越布、青瓷都出会稽,明珠出合浦,至于珍贝,沿海各郡皆有。所谓礼轻情义重,关键是要表明拥戴朝廷的态度。
不过裴该念到最后,发现——竟然还有孔雀一对!我靠这玩意儿可怎么养啊?如今天子局促于长安小城之内,连一亩地的园囿都没有,我得把这俩鸟搁哪儿才好呢?等到问过刘隗,才知道其实不成问题。
因为刘隗惭愧地回答说:“恐是不服水土之故,途中已双双病死……臣只得拔其尾上大羽,进奉天子……”
梁芬在旁边捻着胡须说道:“如此,可以饰衣,或者制扇,以使天子常念琅琊大王忠悃之心。”估计他也大大地舒了一口气。
司马邺面无表情地开口,嘉勉司马睿——类似词句他早就背熟了,谁来都那一套。随即刘隗退下,裴该就和梁芬、荀崧、华恒、裴嶷等重臣商议,该当如何封赏琅琊王。
这种事儿,从前索綝当权的时候,都是大家伙儿离开朝堂,回尚书省去开小会;但裴该执政之后,每逢大事,则刻意地把会议地点放到了御前,以示对天子的尊重。即便天子发表不了什么意见,而就算有意见,也会被臣僚们给顶回去,终究让你列席了啊,皇权即使作为摆设,那也确实是存在的,我等绝无架空天子之意——终究司马邺已经行过冠礼,理论上可以亲政了。
裴该做出这种姿态来,其一是为了向司马邺,以及群臣,乃至天下人展示,自己并非曹操。如今大乱未敉,胡寇仍在,司马保也还割据着秦州,他经常性地会率兵离京,倘若太早与天子产生什么嫌隙,被人趁虚而入,闹出什么董承之乱、金祎之乱来,即便不难平定,也必会牵扯自己太多的精力。而且这也是向关西官僚、士人们表示,我不当权臣,我是有分润官职、权柄的意愿的,你们可以放心大胆地前来依附。
所以他假模假式先问司马邺:“陛下以为,该当如何封赏琅琊王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