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叫啥来着……为德不终?总须将张春赶出雍州去,才好收兵。”
韦鸿是赞成裴嶷之议的,他说:“南阳王终为国家藩王,官拜相国,若无诏旨,岂可相攻?总须先上奏天子,明正其罪,才能使天下人心服——实不宜仓促往攻蒯城也……”
司马保此前攻杀秦州刺史、不救长安、断绝陇道,如今又派兵杀入雍州,欲袭长安,真是罪恶滔天,罄竹难书,但问题朝廷还并没有正式下诏讨伐他呀——索綝执政时虽然忿恚,却也始终不敢请诏宣其罪状——若是普通官吏还则罢了,既为藩王,又是相国,打他必须得亮明堂堂正正的大义之旗,切不可孟浪从事。
“明公当世英雄,麾下龙虎貔貅,岂惧南阳王耶?彼乃冢中枯骨,难以复肉,则先请诏,期以来年再攻,又有何伤?”
武将中高乐、熊悌之等也皆附和退兵之议,于是裴该沉吟半晌,最终认可了裴嶷、韦鸿所言,便留下熊悌之守备陈仓,监视张春,自率大军凯旋长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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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军浩浩荡荡,自西门而入长安城,裴该策马行进在队列之中,身披金甲、系大红色斗篷,上张青罗伞盖,当真是威风凛凛、煞气腾腾。遵照其命,长安城内将吏兵丁都各守其职,不必前来迎接,但为数不多的老百姓却全都蜂拥而出,一起来观军容,其中还有不少人设摆香案,于道旁拜伏稽首。
人群中鹤立鸡群,站着几名士人,多数是才刚由各方流亡处返回关中祖籍地来的,也都想提前先瞧一眼这位裴大将军,观其风采,料其为人,以便权衡利弊,考虑是不是有投效的必要性和可能性。其中独有一人,年过四旬,单衣幅巾,面容冷峻,虽然打扮一如处士,其实也是在职的官员,正乃——
丞相司马睿幕中司直刘隗刘大连是也。
刘隗奉命出使,是前几天才刚抵达长安的,然而听说裴该领兵出外,便不急往拜谒当道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