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许南匈奴入境,及魏武分其为五部,散居司、并之间,是为免除外患。氐、羌则不同,其入于中国也,多为魏、蜀相争,各徙其众,以充实内地……”
经过汉末动乱,关中、汉中等地,人口死伤流散,则乏人不能足食、乏人不能足兵,那还怎么对峙争雄啊?所以北有杨阜、郭淮等,南有诸葛亮、姜维等,都三天两头地把缓冲地带的氐、羌往自己国内掳。这也正说明了氐、羌多数是可以开垦荒地,进行农业生产,顺利融入中国封建经济体系当中去的。
游遐甚至还补充说:“氐、羌除几大部外,散居者多已编户,等若晋人矣。”很多都直接上了官府的户口名册,那跟晋人还有什么区别啊?
“是以遐不愿明公妄屠氐、羌,为屠氐、羌与屠中国人,差异几希?”
裴该故意提出反问:“所谓‘非我族类,其心必异’,即便彼等操中国言语,难道刘曜等辈不能么?即彼等能耕种,据我所知,平阳的胡人亦多有从事农耕者。此时名虽附之于晋,其实不过归从各守相、豪强而已,并不从朝廷号令,则一旦有枭獍之徒攘臂而起,异日必为大患啊——巴氐之事,就在眼前。”
游遐反驳说:“枭獍之徒,晋戎皆有,叛乱之事,遍起不穷,为朝廷衰弱故也。曩昔若非关中荒乱,流民南逃,兼之赵廞、罗尚等辈镇抚不力,李特焉能于蜀中成事?氐、羌一部既能为朝廷编户齐民,则假以时日,如明公所言,除其豪酋,散其部伍,多半自能归化中国,比之胡羯,易为多矣。且今胡、羯为我之大敌,若我恃强以凌氐、羌,恐彼与胡、羯相合,则关西永无宁日。何如暂时羁縻之,且待天下大定,再徐徐而图不迟。”
裴该与裴嶷对视一眼,各自颔首微笑。裴该因此就问了:“我欲使子远衔命,镇抚氐、羌,使不为祸,且助朝廷,子远可敢为否?”游遐当即拱手请命:“遐必不负明公所托!”裴该说好,想了一想,又道:“氐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