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——并无大碍,荀公勿惊。”
荀崧倒没什么,荀灌娘听了这话却不禁惊讶地问道:“如何无大碍?我素常听闻甄督乃夫婿军中第一勇将,力能举鼎,阵前曾生擒敌将刘光与贼酋伊余。他若与人厮打,岂有不出事之理啊?未曾闹出人命么?既说是黎庶平民,究竟怎样人物,竟能脱逃甄督的毒手?!”
裴服笑笑:“夫人勿忧,我见甄督只是耍酒使气而已,并未真下狠手。似是一担柴入城来卖的乡农,不合冲撞了甄督的乘马,他故与之相打,那拳头分明轻飘飘的,落在乡农身上,只当掸尘而已。”
荀灌娘这才放下心来。且说当晚夫妇终于再聚,一番缱绻过后,荀灌娘便将此事说与裴该知晓。她本当是个笑话,裴该却不禁皱眉微怒,捶着榻板说:“这厮越发无状了。若是真怒还则罢了,既未真怒,却为何与人厮打?彼等入城前,我便严令不得骚扰街市、伤害百姓,这厮是明知故犯呢,还是刻意而为?难道他对我心怀怨怼不成么?!”
荀灌娘道:“前在大荔时,卿也说起过此人恃功而骄,既与同僚不睦,又惯常惹事生非,只是深爱其勇,不忍重责罢了。然而自古以来,这般人物少有好下场,即汉之樊哙,也险为高祖所杀——卿当善加约束才是。”
裴该点点头,说我自然明白这个道理,故而一直在筹谋对策。
荀灌娘就问了:“卿曾言要给此等烈马上个笼头,不知可有打算啊?”
裴该瞥他一眼:“卿既言此,难道有了什么好主意么?”
荀灌娘笑笑:“彼孤身一人,又不读书,不养性,自然难免焦躁生事,倘若与其娶妻,有了家室,或许便会更改素行,亦未可知吧?”
裴该“唔”了一声,双眼盯着天花板,似乎在仔细考虑这个问题。荀灌娘趁机说了:“我看猫儿与他,倒也登对。”
裴该笑问:“难道蛮子便必要娶蛮女么?”媳妇儿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