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诡称不害性命,召其来归,曹昭伯绕室一夜,始出而降——若求冒险犯难,做雷霆一击,踯躅不下,犹有可说,若止将生死由人执掌,又何必徘徊?本以为传言夸大,不想世间果有此等人——麴忠克是也!”
你既然决定跟我会面,低头认怂,那就赶紧打开城门啊,多挨一晚上能落着多大好处?还是说你其实还在犹豫?可是你已经没有太多道路可走了啦!
旁边游遐提醒道:“恐是敷衍之策,其实欲走。”
裴该点点头,说:“此亦不可不虑。”略一沉吟:“我在城北,东面为司州,南下是长安,麴某必不肯附祖士稚、索巨秀,唯有西走上邽,逃依南阳王……”当即扫视众将,厉声道:“谁肯为我当道设伏,斩下麴忠克的头来!”
随行众将,除了刘夜堂略微犹豫了一下外,全都不打磕巴地拱手道:“末将愿往,必取麴某首级,献于都督帐前!”
裴该“哈哈”大笑,当即放缓了语气,摆摆手:“戏言而已,麴某终为朝廷重臣,岂能无诏而杀?”瞧了瞧,谁比较谨慎、听话啊——刘夜堂?不行,这家伙持重有余,威严不足。最终点了部曲督文朗,命其统领五百骑兵,赶紧前往城西埋伏,若见到麴允逃出城外,兵多你就牵制、骚扰,等我大军来合,倘若兵少,则如此这般……
文朗领命而去,徐州军中这集结、行动的速度,自非麴部可比,麴允那儿一千人还没召集齐呢,文朗都已经在万年城西十多里处,找到个合适地形,摸黑等着他了。三更时分,麴允带着麴昌、王隐等人潜开西门,奔逃而出,行之不远,忽听一声鼓响,随即道路左右各亮起了一溜的火光。
抬头一瞧,就见一将顶盔贯甲,骑马按矛,当道而立。麴允才刚吃惊,就听那将扬声问道:“来的莫非是麴大将军么?我主裴侍中已命末将在此迎候多时了!”
麴允脱口而出:“汝待如何?”
那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