必受其咎。”裴该也笑:“我途中便已有筹策,正好自此而始。”
他进城之后,便命陆和、熊悌之率部去将郊外的麴军团团围住,全都缴了械——只须一句:“岂不闻‘徐州有一熊,虏过不敢凌;徐州有一陆,虏见军必覆’之语乎?”自然人人胆寒,无不拜伏求饶。消息封锁得很严密,麴昌与吴皮在大荔城中尚且懵然不觉。
裴该先晾着他们,以初归繁忙为借口,自顾自整理士卒搬家司、兖的文书,一连五日不肯召见。吴皮初始还有些担心,但随即裴嶷派人送来了好酒,他便整天沉溺在酒乡之中,诸事不理了。麴昌急得团团乱转,却根本拿不出什么好主意来,吴皮反倒安慰他:“此必欲留我军,助他御胡而已,何必挂怀?来来,请胜饮。”
五日之后,北宫纯与郭默收复北地郡折返,裴该详细询问了战事经过后,便遣殷峤出使长安,命北宫纯与王贡秘密跟随,如此这般行事。等一切都安排定了,这才升衙召见麴、吴二人。
二人报名而入,来至堂上,只见裴该端坐上首,面有不怿之色。二人有些心慌,急忙大礼拜见,裴该就问:“卿等因何而来啊?”
麴昌哆哆嗦嗦地回答说:“特、特奉大都督之命,前来增援大荔……”吴皮补充一句:“乃应裴公之请而来也。”
裴该冷笑一声:“刘曜早已为我所破,大荔固若金汤,何必增援?麹公难道未曾接到我的露布报捷么?”
麴昌瞥一眼吴皮,那意思:我嘴笨,还是你来说吧。吴皮当即朝上拱手:“裴公容禀,我等率部离开万年之时,确乎尚未接到裴公捷报,行至半途,始有所闻。乃行文禀报大都督,大都督云既已出师,不可未至即返,一如为德不终,故此前来大荔,面谒裴公。”
你瞧,我们确实是前来应援的,而且途中耽搁也有缘由,那就是先派人回禀麴允,询问是否要原路折返,等接到麴允新的指令后,这才继续上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