军民自当欢欣鼓舞,但就怕他们对裴该寄望过高,对于他索大将军的崇敬和信任就会相应地下降了……如此举措,军中颇有微辞,罗尧也觉得太过小家子气了,故此提起来有点儿不好意思。
北宫纯一撇嘴:“索大将军直如小儿心性。”随即说没关系,具体战事我都是参与过的,就由我来讲给你听吧。于是也不等对方问,便从裴该派自己率“骐骥营”游弋于商颜南麓,奇袭击破刘岳开始,一直说到大荔城下的决战,自己如何配合司州军斩杀呼延瑜,继而又与郭默一起去收复了北地郡,备悉靡遗。罗尧不时插嘴,就某些细节提出疑问,北宫纯也丝毫无隐地逐一解答了。
罗尧不禁悚然道:“以兄如此说来,徐州正军之勇,几不在我等凉州锐骑之下,倘若步卒凭垒而守,恐怕即我等亦难以突破……而裴公、陶公指挥若泰,且常有妙想奇思……”
北宫纯点点头,说不错——“则我今日所来何事,贤弟还需要问吗?”
我如今已经可以确定了,跟着裴该,前途光明,所以特地来通知你一声,你肯不肯背索而向裴呢?“徐州各营,分中、左、右,各千人以上,而今我凉州人所建‘骐骥营’,则止两千而已。卿若肯归,裴公允为我之副手,以广‘骐骥’,从此关中之凉州同乡可以会集一处,共伐胡虏,同谋富贵,岂不是好?
“且裴公志广,非索、麴辈可比也,若得权柄,必一总关中之政,然后西向秦州。秦州若定,则我等归乡之期不远矣——卿其有意否?”
罗尧还在犹豫,就听北宫纯又说:“我等‘凉州大马’,只可驰骋于旷野之上,不可用以守垒……”说着话,目光中隐约流露出一丝懊恼之色:“想我昔日奉先张公之命东援,于洛阳,于此长安,每背城与胡而战,虽然战必胜,却终于城破败,最终不得不屈与委蛇,暂事于胡……贤弟年轻,不可蹈我之覆辙啊!”
你继续跟长安呆着,受索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