),等等。就算赐铁弗乌路孤姓刘(刘虎),等同宗室,却也不过封了他一个楼烦县公而已。在原本的历史上,首先打破这一旧律的是石勒,刘曜酬其平定靳准之功,加封他为赵王,而在这条时间线上,具体在这个时间节点上,却尚无此等先例。
所以王贡说,刘粲打算把刘曜头上的雍王头衔转交给裴该,是既打破了异姓不王的铁律,且又将裴该置于胡汉同姓诸王之上,这怎么可能!对此梁芬根本就不带信的。
然而李容却说:“便无此迹,恐亦有此心啊。”空穴来风,不为无因,王贡既然敢拿这事儿来要挟我等,就证明裴该多半也有叛晋向胡之意了。
梁芬苦笑道:“是又如何?因索巨秀而叛去者,不知凡几,我等不欲此事成真,则唯有应了王贡所请——若能摧破刘曜之数万精兵,断然从胡而南下,则长安城必不可保,恐天子亦有再度北狝之难!”
李容的脸色倒已经恢复了正常,他故意挑起这个话头,其实是心中已有筹措,当即建议梁芬:“此人既有此心,司徒亦不可不防。末吏之意,可密告之祖司州,且使其率部入都,以平衡裴文约之势。”
梁芬眼珠一转,当即首肯:“此计大好。前荀景猷请加祖士稚重号将军,而索巨秀不允,今可假称乃裴文约所阻,则二人必生龃龉。待祖某入京,我从中折冲,或可保得朝廷安泰……只是王贡所言罢去索巨秀之事,又当如何处啊?”
召祖逖来长安,是想让他分薄裴该的势力,前提是裴该已代或即将代索綝执政——否则就等于不允王贡所请,真说不定裴该就自己率兵入长安来硬抢,甚至于投胡去啦。可是要怎么才能达成这前一步呢?
“即便王贡果能说得凉州骑兵背索从裴,我手上一兵一卒也无,恐怕难以措置啊。”
李容沉吟少顷,回答道:“末吏从弟李杰,今在小城为督,或可与其商议此事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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