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陶德离去后,便召亲信麴昌、吴皮、王隐等人前来商议。
麴允说了:“我派往大荔的探子,尚未回报,但闻陶某之语,似非虚言……则我等当如何应对?”麴昌没什么头脑,当即躬身致贺,说:“刘曜既退,大荔无忧,则万年更是稳若泰山……”随即恳请说:“既然如此,前日搜掠之粮,可以稍稍放还民众,以免民心不稳,若起盗匪,剿杀不易啊。”
吴皮却说:“诚恐裴公得胜,将不利于明公。想昔日其人北上,邀明公相会,而明公不肯见;后又请援,明公不发一兵一卒,则其心中,岂能无怨?明公不当纵放其使,当秘密扣下,不使捷报闻于长安!”
麴允问他:“这是何意啊?”
“索大将军若闻裴公得胜,必责明公,或将使裴公执关中兵柄,以替明公也——不可不防啊!”
麴昌摇摇头:“不可,裴公露布报捷,如何隐瞒得了?若行此无谋之事,反启朝中公卿之疑,若责让明公,则如何处?”
王隐也说:“大荔使者,不可扣押,然吴兄所言,不为无理。明公当速遣军北上,伪做增援之态,而谢于裴公,云粮秣不足,军行迟缓,未能赶及与胡寇决战,并非无心救援。然后致信裴公,申以唇亡齿寒之意,唯二公和睦,才能外御胡寇,而内制索、梁。前闻裴公在长安时,与索、梁二公颇生龃龉,或可趁势间之也。”
吴皮摇摇头,说想要离间他们之间的关系,早就应该做啦,如今才设谋,会不会太晚了一些?王隐答道:“亡羊补牢,未为迟也。若再延挨,才真无力回天了。”
麴允闻言,心中稍定,当即点起五千兵马,交给麴昌,要他假装北上增援大荔,先去跟裴该碰一面。然后我这儿再写封言辞恳切的书信,迟一两天送到裴该手上,希望他可以看清形势,别被索綝给利用了吧。
吴皮请命道:“我愿跟从麴将军,往会裴公,凭此三寸不烂之舌,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