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,亦有不少人干脆投了弃权票——始终缄口不语。
曹恂却说:“止小挫耳,如何便退?大王此来,寸土未得,若就此飏去,徒增裴该之名。裴该若在冯翊得以立足,四方才士汇聚,必为我军之患。只有将其逼出大荔,甚至逼回关东,才可无忧……”言下之意,如今也不求彻底平灭裴该势力了,最好把他赶回东边去,让刘粲、石勒他们去头疼吧。
羊彝还是说:“可再制‘飞梁车’,以渡城壕,火箭、火砲虽猛,然吾已有应对之策。”他心说裴文约你着急烧我的“飞梁车”干嘛?等我军过了城壕,破了羊马垣,架起云梯来的时候,你再烧也不迟啊……你就不能让我立回功吗?!
“大王请思,裴该前在徐方,后入河南,从未听闻其有火箭、火砲,此必入关中后新得秘术也。既为秘术,且近百年来不闻他人使用,则制必不易,想来存量不多……”羊彝这一判断虽然根据全错,结论倒也八九不离十,确实裴该已经把他新制的火药用掉了七成还多,再想制作,本非一二日之功——关键是原料不好找,磺、炭还则罢了,硝用量最大,却实在是难寻难觅啊。
故此羊彝建议,要么咱们再造“飞梁车”,再试攻一次,要么——“不如大王遣使入城,与裴该约和,只要他交出引火秘术来,我军便即撤大荔之围。”作为一个对军器深感兴趣的人来说,自然会对火药垂涎欲滴了。
刘曜双眼一亮:“此议不错。”我要能够得着这种秘方,必能极大增强本军实力,估摸着大荔城不易攻下,虽然不甘心,但若能用撤兵换来秘方,倒也不无小补。
刘均却道:“裴该驻守大荔不退,屡挫我师,而晋人在关中尚有数部兵马,司州还有祖逖,倘若前来救援,内外夹击,恐怕我军危矣。以此而论,我料裴该必不肯交出秘方来。”
羊彝说何妨一试啊?刘均瞪他一眼:“如此,便请容叔入城,去游说裴该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