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至于徐州军其他各部,以及据说新近招揽的郭默等人,是否能打,我就不清楚啦。
刘曜笑笑:“郭默我打过交道,也非易与之辈。”随即拍了拍自己的膝盖,说这是个劲敌啊,相国等人都以为此番晋师北伐,只有祖逖的豫州军能打,而徐州军几可不论,相信是中了敌人的奸计。且如今祖逖就在河南、弘农,若自华阴渡过渭水,急行军的话,也就十日,可抵冯翊——刘曜是真没信心一举而击败豫、徐联军。
至于万年的麴允、长安的索綝,以及关中其他各郡国兵马,刘曜还真是没放在心上。
曹恂建议说:“既然徐州军乃是劲敌,则应暂避蒲津、夏阳,而自采桑津西渡,以免为敌半道而击……”
刘丹摇头道:“虽是劲敌,终究远来,立足未稳,且以裴文约之家世,而不留镇长安,却北向二郡,分明为索綝、梁芬所排挤,士气未必旺盛。今当趁其营垒未全、城邑未固,急渡河而西,倘若迁延时日,恐怕就真不可制了。”
刘曜颔首道:“公所言是也。”
刘丹又说:“还当上奏天子,请大单于再伐河南,若能牵绊住豫州军,则徐州军再勇,终究不足三万之众,大王只要用兵谨慎,不中其计,获胜可期。若求稳妥,可再遣使虚除权渠,卑辞厚币,请彼发兵……”
旁边儿陈元达终于得着插嘴的机会了,当即一拱手:“元达负罪之身,得大王相救,无以为报,愿出使氐、羌,说权渠来降。”
刘曜摆摆手:“我曾与权渠交锋,其兵甚锐,其子伊余勇不可当,若想靠口舌之利说降之,恐怕难若登天。唯赍财货,使其发兵相助可也——此事便托付元达了。”
计议已定,刘曜便命大将刘岳为先锋,打算强渡夏阳津,然后趁着裴该立足未稳之际,南下直取大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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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边裴该才到下邽,就听说了胡军杀来的消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