延为庶民,押归平阳,刘粲承诺不伤三人性命;降刘丹和陈元达官职,使参雍王刘曜军事;杀王沈、宣怀等宦官,靳准不再担任尚书,出而为辅国将军。
随即刘粲率兵直入后宫,当着老爹刘聪的面把王沈、宣怀二人揪将出来,一刀一个,割下首级。刘聪勃然大怒,呵斥道:“彼等侍奉朕,每日勤谨,并无罪过,即有罪亦皆汝等外臣所为——何得擅杀?”刘粲拱手道:“非我欲杀彼等,实为刘曜所求。除非陛下亲提六师,征讨刘曜,否则唯取彼等人头以退兵耳!”刘聪“啧”了一声,无奈而关照道:“既如此,靳准不可杀也。”刘粲说爹你放心吧,不但不杀,只等刘曜退兵,我自会找机会把靳准调回中枢来的。
随即刘粲就携带着两颗宦寺的人头,亲自跑到临汾去与刘曜相见,双方歃血为盟。刘曜这才送出了刘乂、范隆等人。刘乂哭天抹泪地埋怨刘丹道:“此皆阿叔害我也。”刘丹惭愧垂首,不能对答。倒是陈元达说了句公道话:“害殿下者,殿下自身也,本非刘公。刘公之谋虽然扰乱国政,使元达不敢与闻,然若殿下断然而决,行不延挨,又何至于此啊?”
刘粲押着三人返回平阳,一到地方就把刘乂幽禁起来,并将范隆、王延下狱——我确实没杀他们啊,反正机会多的是,等刘永明你走远一点儿,我再找借口除之,不过举手之劳罢了。
至于刘曜,趁机还向刘粲索要了更多的粮秣、物资,然后便即转过身来,欲图再渡黄河,攻伐长安——雍州那是刘粲许了我的,得赶紧将之拿下来。谁想前锋进抵汾阴,却发现河对岸已有晋师旗帜,急忙探听得实,返回来禀报刘曜。刘曜也不禁吃了一惊:“晋人好大胆,我才后撤,便敢来夺冯翊了么?!”就问是谁的人马,麴允吗?
当得到回报,说是长安派了裴该率兵来收复冯翊、北地二郡,刘曜不禁垂首沉吟起来。长史曹恂问他:“裴该书生耳,只因徐方偏远,王师不及,方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