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骤予高位啦,否则不是可以名正言顺地夺权了么?
再者说了,他也正赶上胡军退去的时间段,人心总是如此,危难之时什么救命稻草都想一把捞住——王浚的大司马即由此而得——等到局势略微缓和一些,那就都跟项羽似的,“人有功当封爵者,印刓敝,忍不能予”了。
所以裴该原本也并没有寄望太高,但既然人问起来了,就不能不做愤懑之态,否则人还真当你无欲无求,以后更是啥都不会给啦。
他这种回答,倒也在李容预料之中,李容早想好了应对之策:“以裴公门户、功绩,大将军自可得也,然惜乎裴公齿辈不尊……”你年岁还是太小啊,三十都没到,怎么可能给得太高——“且今止予祖公司州刺史,因恐祖公不怿……”
裴该当日把一张纸条给了裴通,请他交给梁芬、索綝,上面对于祖逖的官位,仅仅开列了“司州刺史,使持节,都督司、兖、豫三州军事”而已。既然落笔写明,那就说明这是必得的,没得商量,就算有所变更也只能在平级范围内微调;而至于裴该本人要官,纯属口头传达,就是说还有很大浮动空间。
李容的意思,祖逖才是带兵刺史加三州都督,怎么可能给裴该你太高呢?到时候祖逖会不会不乐意?
裴该闻言,不禁“哈哈”大笑道:“卿以为我之名位,必当为祖士稚之亚匹乎?”
他当即就明白了,敢情给朝中那些鼠辈造成了这种误解,以为我只是祖逖的副手而已,那么若相授我以高位,将来祖逖一旦入关,又该如何酬答?
真是可笑的误会,其实我跟祖逖只是同盟关系而已啊!
李容闻言,不禁双眉一蹙,急忙追问道:“或许传言有误,难道说河南之战,首功不是豫州军么?”嘴里说功劳,其实是在探问祖、裴之间,究竟是怎么一种统属关系。
裴该微微而笑:“不分轩轾。”
“然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