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直接跑回徐州种地去?
裴该捻须而笑:“贤弟,昔日在淮阴,卿与我之所言,难道自己倒忘却了吗?欲兴旺家门,进而摇撼天下,徐方不及关中远矣!”
裴通听了这话,不自禁地就是一哆嗦,随即转过头去瞧瞧裴嶷,就见裴嶷也在莫测高深地微笑;他又再转回头来望向裴该,有些尴尬地笑笑:“昔日妄语,叔父、阿兄见笑了……然而,阿兄得无欲长留长安,参与朝政乎?”
裴该笑道:“我便有此意,但不知梁、索二公允否?”随即一字一顿地说道:“因闻关中诸郡国不相救援,各行其事,遂至麴大将军独木难支,屡战屡败。卿可寄语二公,若欲守长安,先须合诸郡——敢请为雍州刺史。”
“然则徐州如何处?”
“徐方为我根基,岂可轻弃?然我已说服曹嶷来降,可授其青州刺史、都督,青州我不求也,但得总关中军事——若不如此,休言抵御胡兵,即南阳王亦不可不防啊!”
“如此说来,阿兄是想并领雍、徐二州……”裴通皱眉问道,“然而悬隔千里,无此先例啊……”
“先例可由我而开!”裴该双眉一挑,“若不然,敢请加号!”
“请加何号?”
“王彭祖僻处幽州,唯思割据,羯贼占据河北,竟不能御,反与拓拔鲜卑共伐辽西,岂有恢复社稷,勤王救驾之意啊?这般小人,还寄望他做甚?!”
裴通又是一哆嗦,心说您这胃口未免太大了……王浚见为大司马,难道你想要当大司马不成吗?
就见裴该望着自己,似笑非笑:“若大司马不可得,即大将军亦无不可。”
晋官最高,当然是两个复古名号——丞相与相国——了,本非经制之职,只是临时任命的。那么在此二相两王之下,目前谁名位最尊呢?非常搞笑的,竟然是远在千里之外,几乎对中原局势产生不了太大影响,尤其救不到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