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相助美言一二。”郗鉴答应了。
当然啦,曹嶷只有割据之志,如今他还没能平定整个青州,是不可能派兵渡河去帮邵续、刘演的,郗鉴此来,主要是联络一下感情,更申以唇亡齿寒之意。石勒既得临漳,向东一发兵,就到乐陵了,朝南一渡河,距离青州也便不远,所以乐陵和广固合则两利,分则两损,怕会被石勒逐一击破。
这本来也是王贡游说曹嶷的理由之一,曹嶷自然满口应承——当然啦,目前只是口惠而已,真要碰上事儿他肯不肯帮忙,肯帮多大的忙,还真不好说。
随即郗鉴就辞别了曹嶷,南下徐方。他侄子郗迈和外甥周翼年纪都很轻,一个才刚十七,一个年仅十六,乱世之中,倒是早早的就冠了,打扮得象个成年人,其实满脸的稚气未脱。路上周翼就问郗鉴:“裴使君方奉命北伐,恢复故都,祭扫山陵,岂有余力支援河北啊?舅父此行,甚无益也。”
郗鉴还没回答,郗迈先插嘴说:“此去淮阴,为迎叔母与阿弟也,其后乃可渡江而南,请琅琊大王发兵救援。”
周翼撇撇嘴:“江东遥远,岂肯发兵救援河北?便琅琊大王有意,又岂有千里运粮,劳师远征之理?”
“粮秣自可由徐方供输……”
“可笑,徐方本非沃土,今供应北伐之粮恐且不足,岂耐涸泽而渔?”
郗鉴笑着摆摆手,阻止两个孩子的争吵,他说:“或我建康行来,返归淮阴,则裴文约亦已归矣。”
郗迈不明白,就问:“叔父此言何意啊?是说此番北伐必败,故裴使君一两月后,便将退返淮阴么?”
周翼插嘴道:“若北伐丧败,徐方实力必然大损,怎可能再发兵援我?”
郗鉴捋捋胡子:“此番北伐,令下仓促,岂有胜理?然有祖士稚在,应不当大败。且即侥幸得胜,我料建康亦必下令班师——最晚来年春播之时,裴文约便当折返淮阴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