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堵了回来,竟然连渡口的影子都没能瞧见。郭默正自烦闷,部下绳捆索绑押过来一人——正是郁翎那名从者。
这家伙见是晋军,倒并不害怕,只是水性虽好,口齿却弱,又纯是南音,郭默和殷峤凑过来一起猜谜,好不容易才搞明白对方的来历。郭默大喜:“汝既言自孟津北渡,复南归河南,则孟津究竟有多少胡贼,军势如何?可备悉对吾言之。”
然而对方却不肯说,只是反复求恳,请郭默送他到成皋去,他奉命面谒裴使君。郭默恼了,便道:“如此拙舌之辈,如何为使?想必身上必有密信。”下令搜身。
那人还想挣扎,当不得数名“雷霆营”军卒一起将之按翻在地,里里外外地翻检了三遍——可惜一无所获。郭默干脆下令:“剥尽了搜。”
于是也不管天气寒冷,三下五除二把来人剥了个精光,甚至于每寸皮肉都捏过了,连后面都挖了挖,仍然不见片纸只字。郭默不禁冷笑:“倒藏得严密——可打散了他的发髻看。”
果然从发髻里搜到了一张纸条,军士呈上,郭默接过来展开一看,先是喜出望外,随即却又深深地拧起了眉头。
那人光溜溜地趴在地上大叫:“这是要献与裴使君的,要换百贯钱的!”
郭默一撇嘴:“我哪有钱与汝?!”直接抽出刀来,就来了个“白刀子进,红刀子出”,随即下令将尸体抛入黄河浊流。
然后郭默才把密信转递给殷峤,与之商议。
初见此信,郭默之所以欣喜,是因为情报很详细。象郁翎这路商人,那都是经过裴该亲自培训的,并非如其所言,完全“不通军事”,所以仅寥寥数语,就把孟津方面的防务情况叙述得一清二楚。
要知道若无军事常识和经验,即便一支小队在面前排列,若不掐指点算,也难得准确数字;而若有一定的常识和经验,即便成千上万兵马,一眼扫过,便知约数;一座关隘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