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打破他头也不肯相信——“此必裴该主力也,不下万人。”
但不管怎么说,也是四五万打一两万,竟然输得那么难看——“彼等也配姓刘?皇太弟如此颟顸,岂堪承继大统,绍续先帝之业?!”赶紧命人写成上奏,弹劾刘乂,飞马折返平阳,去交给靳准——靳准自然能够通过王沈、宣怀把奏章传予刘聪,而且那俩阉宦还可以趁机在旁帮腔,煽煽风、点点火,争取把刘乂彻底踩翻在地。
同时刘粲也以相国的权限,遣使去召刘乂等人还京——你们别再跟外边儿丢人现眼啦!然而数日后,使者却空手折返回来,报告刘粲,说刘乂不知去向了——
“自阴沟水丧败后,皇太弟退至成皋关,旋成皋关亦为晋寇所陷,皇太弟率残部约二三千人西逃,经巩县、偃师不停,直趋函谷……”再接下来就没有他们的消息了。
刘粲不禁皱眉:“彼等欲归平阳乎?”是不是跟我大军走岔了?可不能让他们轻轻松松逃回平阳去,当即下令——“使北宫纯率五千人,于河东各县搜索,休要放走了皇太弟!”此时的刘粲,杀心已起,心说我若是能够在半途将刘乂劫杀,就说他是军覆身亡,死在晋人手中,那多一劳永逸啊。换了旁人,或许基于同族之义,摄于皇太弟的身份,不敢下手,这北宫纯可不是我们匈奴人,本是晋的降将,让他来动手再合适不过啦——事后找个借口将其除去,自然人鬼不觉。
刘粲接下去要考虑的问题,就是自何处渡河南下——是继续东进,经河内郡的孟津,直趋洛阳呢,还是先期南下,从浢津、茅津南渡,通过弘农郡陆路东指河南呢?晋人既然已经拿下了成皋关,估计将深入河南郡内,若自孟津渡,可直扼其喉而拊其背……但恐渡口已有守军;若自浢津、茅津南渡,相对稳妥一些,但就起不到攻敌必救的效果了。
他就在河东郡东部逡巡,随即裴该的惑敌策略起到了效果,通过多方传报,刘粲得知晋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