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疲惫,倘若熊悌之等仍在阴沟水畔与敌酣战还则罢了,若已丧败,胡贼以逸当劳,甚至设伏以待,则我军必败无疑矣。
“然而陶某曾经勘测过汴水的水文,方才也寻周边住民,探询过阴沟水的宽狭、急缓。粮船就在城外,由小黄而抵阴沟水,不到四十里,循阴沟水北上,五十里可至战场。虽然距离与陆路近似,但都是顺水,若再加桡、桨,一日一夜航百五十里不为难也。尤其阴沟水中并无什么险滩,水手皆自江上来,即便对此地水文不熟,也少有倾覆之虞,燃起火把,可以夜航……
“如此则不必等到天明,即可抄至敌后。使君率大军自陆上稳步而来,即便熊悌之等已尽数殒难,我等亦可东西呼应,免遭丧败之虞。而若前锋尚在阴沟水畔,则必能重创胡贼!”
裴该闻言,真是意外之喜,急忙问道:“水上作战,军中少有稔熟者,未知陶君可愿担此重任否?”
陶侃拱手道:“既为军中司马,自然责无旁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