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外啦。他深知若想巩固自己的地位,必须通晓军事,因此便竖起耳朵,如饥似渴地聆听着刘丹的教诲。
听着听着,他不禁有些担心:“阿叔,我尝闻精兵锐卒,一可当十,如今敌既精锐,我方又多老弱,以及一些氐虏、羌贼而已,且不及敌之十倍,可有胜算么?”
刘丹捻须而笑:“殿下过虑了。确实,若我方只有老弱与氐、羌,恐难取胜,但尚有本部精兵与东宫护卫、老夫的部曲,总数不下五千,也是晋寇的两倍。平原决胜,骑可克步,我看敌方骑兵尚不足百,如何能拮抗我军?且敌队列森严,可见其将必有整兵之能,但能整兵者未必能将兵,能勇战者未必能耐苦战,能破寡者未必能敌众……晋人多怯懦,或许等我军骑兵一冲,彼阵便即散乱了。”
刘乂连连点头,但随即又问:“阿叔,白日初升,我等面东而立,视野不甚清晰啊。而且队列未整,倘若晋寇趁此机会抢先攻来,又当如何处?”
刘丹转过头来,笑对刘乂:“以寡临众,士气必沮,哪里还敢率先发起进攻呢?即便光文皇帝在时,遇此情状,也当以固守为是,不肯前出……”话音未落,就听刘乂惊呼道:“晋人动矣!”
刘丹闻言,不禁吃了一惊,急忙转头望去,当场就被朝阳晃花了老眼……他只好抬手拭泪,同时问刘乂:“敌前出多少人?阵列、速度如何?”
刘乂手搭凉篷,一边仔细观察,一边回复道:“约四五百人,前则长矛、刀盾,后则执弓,缓步而前……各有十数骑遮护两翼。”
刘丹怒道:“竖子,焉敢弄险!可急命氐、羌前出,蹴散其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