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于是备悉讲述了从司马懿诛曹爽,直到司马昭杀高贵乡公的史事。司马绍不禁捂着脸,趴在床上说:“若如公言,祚安得长!”你瞧自己老祖宗的事情,他自己不清楚,还得去问外人——也幸亏是王导,博学多识,换了一个人即便敢说,也未必能说。
故此裴该道出贾充之名,陆晔和戴渊也不禁有点儿蒙:唉,竟然是贾充,不是司马伷或者王戎么?
裴该的话中之意很明白:你要是距离战场过远,根本插不上手,还怎么建功立业?将来谁会记得你是北伐主帅?此言正好搔到了小年轻司马裒的痒处,当即一拍桌案:“舅父所言是也,既如此,孤便暂驻睢阳,待卿等恢复旧都后,再前去拜谒、修复山陵!”
陆晔和戴渊不禁面面相觑,心说咱们这不是彻底被裴该牵着鼻子在跑么?一定是东海太妃施加了什么影响,大王才会那么听他的话……倘若继续这般发展下去,我二人过江干嘛来了?不过备员而已嘛,还如何完成王茂弘的托付?不行,必须得另谋良策……在此之前,先把东海大王彻底架空了,别让他再随便主持会议,发表意见!
不过这也都是后话了,在今天这场会议上,他二人可以说是大败亏输,裴该连还击的机会都没给他们留下。
北伐的大致方略,就此敲定。
(第三卷“捕逐出八荒”终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