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你和第五猗、杜曾动手罢了,那我就有机会卖了那俩货。
裴该冷笑道:“是汝本欲先劫持我,再卖放我么?”
想起前事,王贡也不禁苦笑:“终究谋事在人,成事在天,谁知道我的谋略方才得半,使君便为荀崧放走……”王贡详细解释前事,他本来早就安排了人,要在第五猗动手前就把裴该给接引走的——真等裴该被劫后,再想救就不容易了——谁想到慢了一步,被人捷足先登:裴该上趟厕所,就再不见影踪了……
“其实荀氏仆役纵放使君时,我便已有所察觉,然不敢阻挠……”
王贡说裴使君你仔细回想当日之事,这在酒席宴间设埋伏是我安排的,为什么迟迟不肯动手,还会留下那么大一个漏洞,让你轻轻松松地就钻……哦,不提这碴儿,让你能够轻易遁走?因为原本我就打算私放你啊,所以我的部下见着你逃跑,都不敢出手阻拦,赶紧回报于我,我也不能让他们当场把你给拦下不是?
真要是那样,就等于把裴该给逮起来了,那还怎么放?而且这仇就彻底结深啦……
裴该听到这里,不禁略略有些感起兴趣来了,便即质问道:“既知荀氏遣人放我,如何还不设备,而使荀氏收得宛城?”你这话未免有些前后矛盾吧。
王贡摇头道:“但知有人纵放使君,实未料到乃荀景猷也。”
他说我是想找一个依靠,好重归晋室怀抱,倘若荀崧是可靠之主,我早就跟他套上交情,扯上关系,密谋干掉第五猗和杜曾了,可问题是——“荀景猷忠厚长者,然实无决断之能。”这话是说往客气了说,其实他和裴该都心知肚明,荀崧家学渊源,可能是位不错的学者,或者正常的官僚,但他绝不是能够在乱世中安身立命的才杰之士,尤其做事犹犹豫豫的,王贡怎么可能想到这么一夯货敢来破坏自己的计划?
“昔荀景猷屯宛城数载,北不能绝河阴,南不能联建康;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