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我等图谋,暗泄于裴文约也!”
要不然你说怎么回事儿?我这儿还都没来得及开口呢,裴该就莫名其妙地跑了。倘若我等已然开口,问他要兵要粮,即便还没有下令劫持,也没露出豺狼嘴脸来,裴该生性敏锐,见势得早,便即遁去,犹有可说啊。
不过真到了那个时候,埋伏随时都可能发动,他想逃也逃不了啦。
就好比“鸿门宴”,刘邦是在项庄舞剑、樊哙闯宴之后跑的,若是早一些,在“范增数目项王,举所佩玉玦以示之者三”的时候就借口上厕所跑了,也在情理之中——虽说此后项羽肯定饶不了他。但这儿还没开宴,刘邦连谢罪的话都还没对项羽说呢,他就落跑,真正岂有此理——你究竟干嘛来了?
所以一定是在裴该上厕所的时候,有人暗通了消息,对他说我等将会不利于他,所以他才会杀死领路的仆役,仓皇逃去吧。
杜曾和王贡都不禁把目光瞟向了荀崧。
荀崧急忙为自己分辩:“崧虽不值王子赐之谋,第五公既已定策,又岂敢暗示裴文约。且我便在宴中,安能与他勾通消息?裴文约与我也是初次谋面,若遣人秘传,他如何肯信?只怕是谁家部属之中,有其故旧之识吧。”随即瞥了瞥王贡,那意思埋伏是你安排的,要出漏子,也是你手底上什么人捅的,与我无关哪。
第五猗心中仍然有疑,但无实据,也不便这便直斥荀崧,只好问:“今当如何办?”正说着话呢,派去四门查问的人回来禀报:“裴使君果然跨马直出西门,不知何往。”
因为几家兵马才刚合流不久,编制混乱,几个人倒没往西门守将是谁身上想——再说了,不管谁家的守将,在没有严令之前,也都不敢拦阻裴该啊——只琢磨着此处距离西门较近,则裴该慌不择路,遁出西门,本在情理之中。王贡忙道:“可即下令紧闭四门。若裴文约遣使来责问,便可砌词敷衍之,只怕他因忿兴兵,率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