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表示认可,但随即就说:“都是同族兄弟,言辞切莫激烈。”裴嶷说我知道了,当下转身步至书案前,提起笔来,一挥而就,然后再到病榻前读给裴武听。回信的大致内容,是以裴武的语气,说自己病势沉重,恐怕已经帮不上崔使君什么忙啦,至于兄弟裴嶷,还要请他扶着自己的灵柩返乡,玄菟、昌黎之政,崔使君可以自取,就恕我等先告辞了。
在得到裴武的认可之后,裴嶷就取过笔来,请兄长签署。但是裴武手臂颤抖,五指都很难屈伸,哆嗦了老半天,最后只好说:“还是贤弟代我签名吧。”
裴嶷模仿兄长的笔记署了名,便将书信递给等在门外的裴开,要他交还信使,送回涿县去。然而裴开离开不久,便又原信拿了回来,皱着眉头说:“那信使却不肯接,说他本非景思叔父部曲,还需返回徐州缴令……”
裴嶷满头的雾水:“岂有此理,若非裴景思从人,便与他两匹绢为偿,请他再跑一趟好了。”裴开道我也是这么说的,虽然只许了一匹绢……但他坚决不从。
病榻上的裴武突然开口问道:“如此要紧书信,景思如何使一外人传递?此人究竟从何处而来?”
裴开提高声音回答道:“适才已向叔父禀报,彼从徐州来。”
裴武也甚感疑惑,说那便唤他进来,详细询问一下吧,正好我们也可以打听一下最近南方的形势。
陶德就这样被领进了寝室,就在门边伏身下拜。裴嶷问他:“汝非裴景思从人么?令主何人?”
陶德答道:“小人本是徐州裴刺史部曲,受命北上送信与裴公景思,裴公又遣我到玄菟来。如今使命既成,便当兼程南下,返回徐州缴令……”
病榻上的裴武闻言,双睛不禁微微一亮,喘着粗气问道:“难道传言不实,正威(裴盾)仍在徐州为刺史,并无降胡事,且并未为胡贼所害么?!”
陶德茫然道:“正威是何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