令诸侯。只可惜他距离中原腹地太过遥远,手底下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宝货,别说荀氏所拥戴的司马邺了,就算苟晞所扶持的司马端,也比幽州预设的皇太子来得名正言顺,因而事行一半,便被迫偃旗息鼓,王浚心里极不痛快。
司马邺继位后,当即遣人策拜王浚为大司马、博陵公,都督幽、冀诸军事。但是因为路途遥远,中间还横着刘聪、石勒等敌对势力,使臣反复绕路,花费了一年多的时间才抵达涿县,而这会儿长安朝廷任命刘琨为大将军,都督并州诸军事的消息,都早已经传入了王浚的耳中了。所以王彭祖那就更不高兴啦——大司马、大将军,名位相若,特么的我跟刘琨不和,怎可以跟他相提并论,不分轩轾哪?!
在要怎么对待长安小朝廷的问题上,王浚见天儿与臣僚商议,潜台词就是:我不打算承认,但没有理由,你们赶紧给我找个理由出来!这一日,他正在与女婿、散骑常侍枣嵩开小会呢,门上来报,徐州裴该遣使致意——先把书信呈上来,王浚一边拆看,同时召唤陶德报名而入。
裴该在信上写得很客气,先恭维了一番王浚,然后说我听闻叔父裴景思在王公麾下,希望王公好好地看顾他;最后委婉地提了提石勒的问题,说此獠豺狼之性,既然已经率军入冀,就在王公隔邻,您可千万谨慎,莫要中了他的奸计啊。
裴该知道倘若上来就直言劝说王浚不要相信石勒,不但难起效果,反倒容易引发王彭祖的反感——那家伙可是骄傲、刚愎得很哪——故此这第一封信主要是打个招呼,联络一下感情,具体该怎么应对石勒,还得靠自家叔父裴宪去敲边鼓。可即便如此,王浚也已经很不满了,随手把书信递给枣嵩,冷笑道:“区区孺子,竟也敢来教训我!”
裴该你家门再烜赫又如何?你本人才不过二十出头啊,我听说你就带着几百人渡江而北,然后顿足淮阴不敢北上,手里只有两三个郡国,竟然得拜徐州刺史、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