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则总体形势貌似要比原本的历史略好一些。到时候如何破局,就主要看自己和祖逖在江北的奋斗啦,祖士稚若是势力雄大,而不仅仅依靠地方上那些坞堡武装,则江东也是不敢随便换人的。而且还有自己在啊,自己若与祖逖合兵一处,估计王导、庾亮等辈连掣肘的胆量都没有吧。
看看原本历史上他们是怎么对待王敦的,就知道这票官僚有多软弱了。若裴、祖相结,江北之势要绝对大过王敦的中游之势,只要不图谋抢班夺权,兵指建康,小朝廷就不敢妄起制压之心。
到那时候,或许才可以将全副精力都放在与胡汉国的对战上。倘若刘琨能够多扛些日子,那中原的形势就对己方绝对有利了。
不过……裴该缓缓地把目光移向地图右侧——这年月地图的方位绘制并没有一定之规,但南上北下、左东右西比较常见,裴该按照自己的习惯,自然给改成了北上南下、左西右东——那里摆着一块砚台,还有一方青铜镇纸。
石勒是个大问题哪!
当世之雄,唯石勒而已,刘聪、刘曜都不够瞧。倘若石勒不和胡汉决裂,两下合兵,这仗就很难打了。但若中原地区还存在着强大的外敌,他们还能跟原本历史上那样,最终成就前后两个赵国吗?
而即便按照历史的惯性,双方最终还是决裂了,前方击前赵,而后方有后赵,仍是艰难之局。到那时候,或许自己就必须得帮助祖逖牵制石勒,使祖士稚先灭前赵,再转过头来与自己合攻后赵。
问题是那方镇纸,你若能多少发挥些作用,形势便会瞬间扭转——王彭祖你还跟原本历史上似的,会那么不堪,莫名其妙地被人一场突袭就给擒了么?
裴该抽出一张白纸来,在地图上展开,以镇纸压住,磨墨舔笔,打算给王浚写一封信。他此前确实忽略了这个远在千里之外的幽州之主——关键也是王浚的名气太糟,而能力又相对比较平庸,所以裴该当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