斩杀王冲作为“投名状”。本来就此一来,荆州乱事可以平息,大股叛贼就光剩下一个兵败如山倒,朝不保夕的杜弢了,可谁成想继之而来的就是一场大败仗……
陶侃并不信任杜曾,执意召他来见,杜曾已经被故主胡亢搞得疑神疑鬼、心力交瘁了,因此坚决不肯去,而王贡生怕自己矫诏之事遭到陶侃责罚,也不知道怎么一来,他竟然挑唆得杜曾再度掀起了反旗。
这一来大出陶侃意料之外,结果前锋督护郑攀、朱伺等先后丧败,接着部将孙奕又临阵降敌,陶侃所乘大舰被贼兵以挠钩锁住,被迫换乘小船,在朱伺力战断后下,好不容易才逃出了生天,所部瞬间崩溃……
这大该是名将陶士行这辈子吃过的最大败仗吧。
陶侃既败,周访急退,杜弢趁机卷土重来,并且与杜曾联起了手,荆、湘两州的局势再度糜烂。败报传至彭泽,王敦当即上表,请求免去陶侃一应官职。
说不定王处仲心里其实挺高兴:尔等南貉又再吃瘪啦,陶侃不是据称很能打么?其实也不过如此罢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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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敦的表章送抵建康,司马睿大惊失色,群臣也皆惶恐,要王导赶紧拿个应对之策出来。王导自己心里也没底——他虽然是当世有数的政治家,但在军事上却远不及堂兄王敦、王澄等人——深怕人心散乱,尤其南人趁机造反甚至是夺权,于是在司马睿驾前表现得泰然自若,还呵斥同僚说:“乱贼尚远,卿等又何必惶惶若丧家之犬呢?”
但转过头去,他便以弈棋为名,急召庾亮前来商议。庾元规从来冷面冷口,说话很不客气,当即直截了当地说道:“此番军败,虽陶士行必不能辞其咎,其由原在令兄!”
王导闻言愣了一下,随即就问:“元规所责,是处仲兄?”
庾亮说当然啦,除了他还有谁啊——“本以令兄处仲为征讨都督,却不肯率军而前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