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,摆手大叫道:“是谁让汝等点火的?贼尚未至……”
只听侧面响起来一个低沉而略显生涩的声音:“徐先生,卿的鱼饵早就被吞了,若再不提钩,恐怕会一无所获啊。”
徐光听这声音耳熟,匆忙扭过脸去一瞧,果然是石勒麾下匈奴大将蘷安。他当即惊问道:“虁将军缘何来此?那……曲墨封何在?”蘷安嘴角一撇,露出淡淡的冷笑:“怕是尸体都已经凉了吧。”随即从怀中掏出一支竹简来:“明公有令,使我全面负责留后事。”
“明、明公何不……”徐光嗫嚅了两句,终于镇定下来,不禁微露苦笑,拱手向蘷安询问道:“原来计内有计、阱中有阱,徐某也身处其中而不自知——请教,这可是张孟孙的谋划么?”
蘷安面无表情地点点头。徐光又问:“未知孟孙何在?为何不来主持大局?”
蘷安笑道:“有我在即可,张先生寻裴郎弈棋去了。”
话音才落,忽见一名小兵匆匆从院外奔跑过来,凑在蘷安耳边说了句什么,蘷安的脸色当场就变了:“什么,那些贼妄图去劫裴郎?!”
徐光在旁闻听此言,先是一愣,随即忍不住嘴角一抽,笑起来了:“螳螂捕蝉,螳螂捕蝉——未知张孟孙与裴文约,一局弈罢,还能剩得下几枚残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