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记得他上次抱我,还是在十多年前。
“保重!”下午一点的阳光正烈,小区花坛边的夹竹桃树荫下,他的嘴唇颤抖,“儿子!”
他终于叫我儿子了,我却还是没有叫他一声爸爸,尴尬点头又默然离去。
这是他最后一次见到我。
两小时后,当我回到南明高级中学,门房间老头叫住我:“申老师,医院打来电话,请你立刻去一趟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