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万人,有着与他一样的无奈。
“付现金就是了!”
她摸了摸口袋里的钱包,搀扶着少女来到马路边,他却着急地回头喊道:“门!关门!”
原来,他是怕店门开着被人偷了。
小麦只能回去帮他把店门锁了,继续扶他等待出租车。
天空布满晚霞,吹来带着泥土味的凉风,不时飞过几片枯叶。两个人脸颊贴着脸颊,这是真正的耳鬓厮磨。有些高中生走出校门,惊讶地看着他们,纷纷皱起眉头,面露厌恶地掉头而走。
一辆出租车经过,小麦扶着秋收坐上车,前往最近的一家医院。
半个小时后,秋收在医院完成了止血包扎,医生说他只是皮外伤,无需缝针,小麦不停地跑上跑下,挂号、付费、化验、买药——她自己生病从没这么折腾过,一切都由老爸田跃进搞定。
最后,她搂着秋收坐在医院的长椅上,在他没包扎的地方涂抹药水,他像一个大男人那样坚强,咬紧牙关看着小麦的手,在医院的灯光下,仿佛正发出炫目的金色反光。那时少男好女在一起还很稀奇,不时有人经过投来反感的目光。小麦丝毫不在乎旁人,好像医院只剩他们两个人,自己可以静静等待他康复,长大成人。
赶在晚上八点学校关门前,他们坐公交车回到南明路。小麦的眼角还噙着眼泪,依依不舍地摸着他的额头,深深拥抱了他一下,千叮咛万嘱咐他要按时涂药水,第二天记得躺在床上休息不要出来。
最后,她一步一回头地走进校门,才发现自己哭得一塌糊涂。
“田小麦!”
一个严厉的声音从背后响起,原来是她的班主任老师,这下正好被抓个现行!
她怯生生地低下头:“老师,对不起,我只是陪他去医院,他受伤了。”
“够了!小麦,你的心理只剩下他了,是不是?就连高考也不重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