睛,是男人的还是女人的?我见过这只眼睛吗?这只眼睛已经牢牢地印在了我心里。
我还看到了这只眼睛在变化,充满了一种忧伤的眼神,它在注视着我,我可以把它想象成一个独立的人,他(她)在用眼睛跟我说话,我觉得我们之间可以达到某种交流,在这个意义上,眼睛就等同于嘴巴,甚至可以说,眼睛就是人的全部。
我快被这只眼睛征服了。我已经开始丧失了“我”的意识,我已经没有“我”了,我会和这只眼睛合而为一。我就是它(他、她),它(他、她)就是我。
不。我不愿意。
我猛然睁大了眼睛,大喊了一声:“让我走。”
忽然,那只眼睛消失了,只剩下一只点燃的蜡烛,还有拿着蜡烛的一个人影。我摇了摇自己的头,辩清了方向,冲到窗前,拉开了那厚重的窗帘。阳光象决堤的江水一样冲进了房间,我沐浴在阳光里喘息着,象一只野兽,我这才发现自己流了许多汗。
“你不该打断我对你的治疗。”莫医生平静地说,但他的语气好象没有责怪我的意思。
“对不起,我承受不住你的这种治疗。我太脆弱了。”
“不,你是过于坚强了。”
“我能走了吗?付多少钱?”我急于摆脱这家伙。
“你当然可以走,我这里一切都是自愿的。至于钱,治疗没有结束我不收钱。”
我“噔、噔、噔”地冲下了楼梯。楼下那个接待的女孩不见了,她的那张熟悉的脸又浮现在我心里,她去哪儿了?我又回到了楼上,推开门,却看到那女孩正在和莫医生说话。
“还有什么事?”医生微笑着问我。
“没,没什么。”我木讷地回答。
“你是在找她吧。”
我尴尬地笑了笑。
“rose,你还是送送这位先生吧。”
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