糖了。”她快步离开了这里,走到了那座假山下,她终于见到了母亲。
母亲一个人坐在一张长椅上,看着天空中飞翔的鸽子,还没有看到白璧她就开口说了:“白璧,你终于来了。”
白璧明白,那么多年来在精神病院的生活,使母亲在听力和嗅觉上有着超乎常人的敏感,以至于不用眼睛看就能分辨出是谁。“妈妈,你还好吗?”
“和过去一样,过来坐下啊。”母亲回过头来,招呼她坐下,白璧的母亲看上去一点都不显老,精神病院的生活甚至还让她显得年轻了一些,看上去似乎只有四十多岁的样子。
白璧轻轻地在母亲身边坐下,周围没有其他人,显得特别安静,在绿树丛中,假山之下,白璧觉得母亲能够天天生活在这种环境的精神病院里,简直是一种享受,而且还能永葆青春。她抓着母亲的手,看着母亲的眼睛,母亲的眼睛很安详,也绝不是那种呆滞的样子,看上去比正常人还正常。她轻声地说:“妈妈,对不起,隔了那么久才来看你。”
母亲的目光忽然有些锐利了,接着母亲淡淡地说:“是不是江河出事了?”
“妈妈,你怎么知道?”
“因为你早就该来了,而且应该是和江河一起来的,现在你一个人来,还有你这副表情,我就知道有了问题。”
白璧不得不佩服精神病人的智慧,她点点头,努力用平静的语调说:“江河死了。”
“我的女儿,你难过吗?”母亲伸出手,抚摸着白璧的头发。
“是的,妈妈。”
在母亲的手掌里,白璧的眼泪终于溢出了眼眶。接下来,她把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母亲。
母亲平静地听完了白璧的叙述,然后沉默了许久,她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白璧的脸,伸出手指抚摩着她。母亲说:“女儿,这是江河的命运,谁都逃不过命运的。”
“妈妈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