点也不觉得出奇,我们欣赏的东西原来这么接近,难怪他们都说我们很像……”
秦川连忙岔开话题,“这次出去要多久?”
“哦,可能要一阵,先去巴黎参展,然后去意大利,回来的时候还要在香港逗留几天,看看家母,已经一年多没去看她了。”
秦川问:“令堂身体不好吗?”
“不太好,一直就不好。”
“我母亲也是。”
“哦?你母亲身体也不好?”
“是啊,年轻的时候吃过太多的苦,岁数一大,就是一身的病了。”
“有时间一定去拜访令堂。”朱道枫真诚地说。秦川连忙推辞:“多谢,不过家母很怕见生人,所以……”
“威廉,你最害怕的事情是什么?”秦川突然问。
“最害怕的事情?”朱道枫不解,“你怎么问这个问题?”
“想问问,因为我总是有很多害怕的事情,不知道你有没有。”
朱道枫说:“我当然有,是人就会有喜乐和恐惧。”
“那是什么呢?”
“这个,当然有很多,笼统地讲,我很害怕失去。”
“失去?失去什么呢?”
“很多啊,比如亲人、朋友、爱情……”朱道枫忽然很伤感起来,靠着棺材若有所思,“其实我已经失去了很多,牧文可能跟你讲过,我有两个兄弟,都没了,父亲长年在国外,母亲在香港的寺庙吃斋念佛也难得见面,亲情是整个的没了。爱情呢,你是知道的,失去得更早,所以现在很害怕再失去,虽然我已经没什么可以再失去了……”
“财富呢?”
“这个,无所谓,财富这个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,我根本就没把这放在心里,”朱道枫如是说,“钱对我来说只是枯燥的数字而已,刚才跟你讲了,我年轻的时候喜欢艺术,一心想成个画家,周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