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很奇怪,躲躲闪闪的,见到我总是满脸堆笑地说:“白小姐,你尽管放心,祁董事的病不碍事,只是个小手术,一做就好。”
“那你们怎么还不做?”
“马上做,马上做……”
我总是得到相同的回答。
这下好了,两个男人都进了医院。
他们还真是有缘,在彼岸春天作了数年的邻居,在日本也是,后来到了西雅图,两个人还是邻居,现在倒好,连住院也一起,一个楼上,一个楼下。而像约好了似的,祁树礼手术刚做完,耿墨池就醒过来了。
他看上去非常虚弱,不能说话,鼻腔中还插着氧气管子。我不能进去看他,远远地站在玻璃这边朝他挥手,他看到了,死而复生般,眼中竟有流星划过般的光芒,他依稀眷恋地看着我。笑容像花儿一样地在嘴角徐徐绽放。
我的脸贴在玻璃窗上,也朝他露出同样的微笑。
我不想落泪,我只要他记住我的笑。
但我的身体却在剧烈地颤抖着,感觉再也无力承受这一切,说不出话来,只是拼命地咬着自己的嘴唇,冲他笑。仿佛唯有如此,才能压制心中的痛楚。
他在我脸上看到了坚忍的力量,依托着这力量,他又奇迹般地从死神手里挣脱出来。两个礼拜后,他居然能下床走动,也能到花园里晒晒太阳了。而祁树礼手术后也渐渐痊愈,这两个昔日的劲敌经常在一起晒太阳,说笑聊天。我很少参与到他们的谈话中,他们也好像不欢迎,一见我过去就岔开话题。
“男人的话,女人最好不要听。”祁树礼故意气我。
我嘲笑:“哟,你们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,都快拜把子了吧?”
耿墨池说:“正有此意。”
“我们连血型都是一样的,拜把子绝对没问题,”祁树礼笑着看我,目光闪了闪,一丝不易察觉的忧伤从眼底掠过,“你当证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