久,是他放弃,还是我坚持不了,到了现在时光的钟摆突然就停止不前,如果这就是所谓的“永恒”,我宁愿不要!
但我没法恨他,因为他实在是一个可怜的人,生命的存在,如今对他而言只是仪表上闪烁着的枯燥的曲线,现实世界实际已经远离他,而他却浑然不觉,他知道米兰要召开记者招待会的事吗?他知道安妮要离开我们吗?
他什么都不知道,我唯愿他不知道!
那天他又昏迷了,我隔着监护室的玻璃窗看他,心如刀绞。米兰突然来了,我没去找她,她倒来了,大约是来看耿墨池咽气没有。事实上她站在一旁已经观察我半天了,我伤心无助的样子应该让她觉得很痛快,如果她想要痛快,我宁愿死在她面前也不愿意耿墨池到这地步了还被她打扰折磨,我知道她真正想打击的人是我,只不过借的是耿墨池这把刀。
“我们谁都没得到他,我们都输了,不是吗?”她淡淡地说,那张脸陌生得让我不能相信站在眼前的女人就是米兰。
“你怎么会来这儿?”我恍惚问了句。
“我是他太太,我不来谁来?”这个时候她倒想起自己是他的太太了。
我只能哀求:“放过他吧,他都这样了,你非要他死不瞑目吗?”
“听说耿墨池把全部财产都留给了你,”米兰根本不接我的话,也不看我,望着她的丈夫自嘲地冷笑,“他对你真是爱到骨子里了,你不过是陪他睡觉,却睡到了天文数字的财产。”
“米兰!你够了没有?好歹也是夫妻一场,就算你不爱他,你也不能置他于死地吧?”
“你怎么知道我不爱他?你以为只有你知道爱?如果我告诉你,我对他的爱不会比你少一点,你信吗?你信吗?!”米兰嚷了起来,又开始歇斯底里了,“没人相信我,所有的人都把我看成是一个只认得钱的贱货,我既然已经是你们眼里的贱货,还有必要给自己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