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可是有些事情是朋友做不了的。”
“什么事?”
“如果我们不是朋友是恋人,我偶尔蜇你下,你就不会把我骂得那么惨。”
“……”
祁树礼又把我给惹毛了,这人真不知好歹,我存心想处理好邻里关系,他偏要跟我针尖对麦芒,我都说得这么明白了,如果以朋友相处,大家的面子上都过得去,可是祁树礼的态度很明确,他不接受“朋友”。“我从来不会退而求其次。”这是那晚他跟我说的话。
第二天出门,我又碰上了他,他好像也要出门,衣冠楚楚的。“考儿,这么早去哪儿呢,要不要我送你啊?”他笑吟吟地跟我打招呼,好像昨夜的不愉快压根就没发生。
我脱口而出:“约会。”
“约会?跟谁啊?”
“跟谁与你何干?”
“是高澎吧。”
我心下暗暗吃惊,“你怎么知道他的名字?你调查我?”我一下就来了脾气,“嗳,Frank,拜托你离我远点好不好,我的事你少管!”
“考儿,我这是为你好,高澎这种人你也跟他交往,你不知道他过去的劣迹吗?”
“哎哟,祁先生,像我这种人又有什么资格挑别人,我也是劣迹斑斑啊。你是精英,离我们这些人渣远点吧,哪儿凉快哪儿去。”我转身就走,懒得理他。
“考儿,回头是岸。”祁树礼在后面说。
“我还立地成佛呢!”
“就为了一个耿墨池,你就这样自暴自弃,值得吗?”
一听到这个名字,我心底一阵刺痛,转身瞅着他,“你凭什么说我自暴自弃?每个人都有权利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,我怎么过,我跟谁来往都是我的自由。事实上,我并不认为我是在自暴自弃,我每天都很积极地在生活,我从良了,懂不?”
“什么?从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