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北京传来消息说,只要再坚持三个月,会有”决定性的转折”。
而我更关心的是上海这边的立体农业培育取得了比较大的突破,现在配发的蔬菜有一半是新鲜的了。
我很满意于现在的生活,照这样,再撑十年不是问题,管它战争是不是结束呢。
“下班!”我狠狠一推工作台,转椅远远地滑了出去。
我从苏婉的桌子上一把抄了她的巧克力,她要追过来的时候,我已经三下五除二地剥了锡箔塞进嘴里,带着一脸奸计得售的笑容。
转椅停在刚才刨花板挡上的窗前,我从板材之间的空隙往外看去,南京西路上路灯寂静,穿透了蒙蒙的雾气。
“起雾了,”我说”今晚不会有空袭了吧?”
“早晚叫你再帮我买一块!”苏婉皱着鼻头对我凶巴巴地说。
“难说,最近这些东西的动向真是诡异。”大猪说,他和二猪还在守在工作台前,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。
他们还没到下班的时间。
“我先走了。”我拎起自己的外衣。
路过林澜桌边的时候,那里是空的,只有半杯已经凉了的咖啡。
我走进电梯,感觉到一阵微微的眩晕。
这样的高强度工作,负荷起来还真不是玩笑。
我伸出手去按一楼的键,眼前模糊一下,鬼使神差地,我按在了31楼上。
电梯门打开,31楼的废墟静得骇人,没有灯,好在也没有刨花板的遮挡,南京西路上的路灯冷光足以照亮这里。
我漫无目的地溜达着,脚下踩到了细碎的石子,”嚓”的一声。
“啊!”有人轻声惊呼。
我也吃了一惊,几乎蹦起来。
我和林澜忽然彼此看清了,隔着五六米的距离,她靠在一根承重柱上,隐没在阴影里。
我两个瞪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