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我立下功劳,就可以回终南山了。”谭同玄忽然说。
“是么?”谢童应得漫不经心。
“我要是回了终南山,我们便还像从前那样要好吧?”谭同玄又说。
“自然的啊,你始终是我师兄啊。”
两个人继续往前走。
“师妹,你是喜欢叶公子么?”谭同玄问起来,觉得自己的胸口里如同涨满那样难受。
“师兄,别问了,还不知道两天之后会如何。”谢童不看他。
“师妹……你喜欢叶公子,是因为他昆仑山的高足,英雄了得么?”谭同玄跟着问。
谢童不回答,漫步往前走。
谭同玄默默地站在原地,愣了好久,又急急忙忙追了上去。
酉时,谭同玄回到了自己的客房里。
他从衣服下抽出那封信,最后看了一眼,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和年月日。他吹灭了灯,缓缓解开身上的道袍,窗口透进的月光下,他身上的铁甲狰狞。
他摘下壁上的佩剑,转身出门。
苏秋炎吹灭了灯,步出精舍。
月光下,青衣的剑客和白衣的僧侣并排而立,苏秋炎走到他们身边。三人并排,对着校场上黑压压的人群,数千人的集合,却寂静得听不见什么声音。偶尔,骏马低嘶,仿佛被黑暗中的什么东西惊动。
苏秋炎挥手。
重阳道宗的军士们出列,奔跑着在校场上洒下了硫磺,花纹纵横繁复,是重阳道宗的北斗大咒。苏秋炎低声念诵,指尖一点火光,他指尖一弹,火光落地飞溅,硫磺绘制而成的巨大咒符燃烧起来,光焰直冲到两人高。道士们却在火焰中坦然无惧,他们唱起了道歌,数千人的声音合起来,雄浑巨大,却又幽远空灵。他们一一经过火焰,衣服却并不燃烧,黑色的盔甲却变得如铁水般闪着融融的红光,且歌且行,离开了校场。
“这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