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能。”妙风无奈地摇头。
“他们永远都活不过来了,”风红轻声道,“即使我杀了妙火,我也不能再见到他们。”
“那你又何必不顾生死地硬拼?”
“无论他们是谁,无论我能不能再见到他们,我都应该为他们报仇。因为他们本不该死。”
“这么要强么?”愣了片刻,妙风长叹一声。
风红不再回答,只是痴痴地看着远处的山峰。
“那边是南屏山,小时候我常去那里听晚钟。”妙风打破了沉默。
“小时候,他们家就在那里,”风红幽幽地说,“那里就是我自己的家,没地方去的时候,至少可以在那里过一夜……除了那里,我再也没有可以叫做家的地方了。”
她忽然把头埋进了自己的怀抱里,再也不看妙风。妙风觉得她哭了,可是又没有一丝声音。
妙风走了,留下一包银子,走得悄无声息。
北高峰的山路上,凉轿留在了那里。裘禅仍在慢悠悠地看着书。
白衣的妙风慢慢走到他身后三丈的地方,一言不发。
“你可是怨我不该伤了妙水,”裘禅问道。
“是。”
“何必那么意气用事。妙火是不是该杀人不必深究,可他是我之后惟一可以继承教主位置的人,我不能不护着他。风红心肠太软,妇人浅见,无法领袖本教,你又多有不便,明力已死,那么剩下的也只有妙火了。除非光明皇帝陛下降临,他是惟一的人选。”裘禅摇头叹息,“虽然明知他不是俊才,却也是惟一可用的材料。”
“只怕是托辞,难道你真的急着死?”妙风哼了一声。
“不是我急着死,只怕剩下的时间不多了,”裘禅苦笑着掀开了自己身上的毡毯,他的身子下面居然是一大桶碎冰,把他的腿以下全部浸在里面。
“这!”妙风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