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睛静静地看着二人,那袭火红的裙衫掩映在道边的树木间。
“你……怎么从山上下来?”陈越骇然。
“谁也没有说她一定从山下上来,对手从哪里来都有可能,难道这一点你还不明白么?”风红没有说话,裘禅却代她回答了。
而后,裘禅微笑着对风红点头道:“妙水,许久不见了。”
风红走出了树丛,一步一步,缓慢而轻盈的走向陈越和裘禅,风间红衣烈烈,鬓边的一缕黛发飞扬,如同纤纤手指无声地撩拨着人心。陈越不是第一次见她,也明知她抱着杀心而来,可此时依然能感觉到她玲珑的躯体在红衣下的诱惑,他的呼吸一阵紧促,只得急忙侧过脸去。
裘禅微微叹息,咳嗽了一声,这才唤回了陈越的心神。
风红站在他们身前约六七丈处,和两人势成三角,她修长的手按在缠于腰间的金色剑鞘上,苍白的脸上没有半分喜怒。
“你不在泉州草庵,为何孤身到此?”裘禅缓缓问道。
“我来杀他。”风红平静地说。
“为何杀他?”
“清净气,该知道的他都已经告诉你了,何必多此一问?”
“是因为徐州的事情么?”裘禅在她直截了当的回答下,也只得直言以对。
“不错。”
“陈越是在徐州杀了那些人,可是那些人不尊圣教,勾结官府,为恶不少。陈越杀了他们也无不可,你何必执意与他为敌,令教内手足相残呢?”
“圣教,不是逼迫无辜的百姓去尊崇,更不是掠夺他们的家财米粮。陈越身为火部首领,纵容属下肆意拉人入教,不入则威逼其妻女,甚至重刑加身。又逼迫教友贡献所有的财物入教,购买兵器火药,自己在徐州购置楼阁……”
“胡说!我购置楼阁乃是为了教中体面,哪里有堂堂圣教缩在深山野林里做野人的道理?”陈越脸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