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幼,一起坐下来聊聊吧。”
“是。”所有人都收敛了表情。
日落月升。
月圆之夜,浑圆的冰轮挂在深蓝的夜空中,一丝丝月光漫溢出去,中天一片通明。
酒饮过了三轮,众人说话不多,只有苏秋炎和魏枯雪说勒几句终南山分别后的所闻。不花剌坐在下首侍酒,神色恭谨。天僧白衣广袖,手把一串念珠,酒到便饮,其余时候阖着眼睛纹丝不动,仿佛坐佛,月光洒下,脸缘一抹辉光照人。
魏枯雪饮得快,不花剌再次提起酒壶为魏枯雪斟酒,半杯斟下,酒壶已经空了。魏枯雪看着酒壶悬在半空,最后一滴在壶口挂了许久,滴落在杯中搅动了水面。
“酒喝完了,有话现在可以说了罢?”魏枯雪环视周围。
天僧缓缓睁开了眼睛,苏秋炎坐直了身体,不花剌点了点头,放下了酒壶。三清殿上四人对坐,死寂了片刻。
“我先说吧,我辈份小,年纪也小。”不花剌忽地笑了笑。
“我是朝廷的人,但也不是。”他接着说道。
“怎么说?”魏枯雪挑了挑眉宇。
“魏宗主听过我的名字,知道我在钦天监为祭酒。不过光明皇帝这件事,却不是我的职司,我这次来,也不是受大皇帝的委派。我父亲大人虽然知道,也不同意我来。所以敝人开诚布公,不花剌和诸位师长之间,绝无所谓草民和官府。大皇帝也并未授权我调动各行省的人力物力协助诸位。”
“这个倒是不敢想,大皇帝不认我们为乱党私聚,我们便该庆幸了。”魏枯雪哂然道,“魏某是个南人,仗剑行于江湖,不敢期望闻达于官府。不过我想问,大皇帝对于光明皇帝的旧事,到底是信,还是不信?”
“大皇帝不知道。”不花剌说得坦白。
“不知道?”魏枯雪愣了一下,失笑。
“八月丙辰朔,天相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