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刀,把整只手套割掉,抓着手指拼命挤,也只挤出几滴血。可她的手在抖,血珠入水立刻化成丝飘散,根本进不了活灵嘴里。
头顶的青铜壁已经压到只有一米多高了,他和诺诺都直不起身,再过几秒钟他们就会被压成肉泥。
“把手指割开!”诺诺大喊。
“好……好……”路明非握刀贴近自己的手指。
毕竟是要把自己的手指割开,下刀一点把握都没有,路明非连着割了两下,留下两道小口子,还是没有什幺血涌出来。
那割另一只手?可那样还得把手腕扎起来免得氧气泄漏,他的氧气已经不够支持多久了。
“镇静镇静镇静……”他一迭声的叨叨,握刀的手还是抖。
“别怕!”诺诺说。
“别怕别怕别怕……”路明非想要稍微换个姿势,可是刚刚直起腰,脑袋就撞在上方的青铜壁上。
只剩下不到一米的高度了,狭小的空间让人有种窒息的感觉,像是躺在棺材里看着上面的盖板。路明非打了一个寒噤,眼前发黑,潜水刀从手中滑落。
“快点!捡刀!”诺诺用脚踹他。
“这个时候还那幺野蛮?还踹我?”路明非想,“都要死了。”
他扑过去捡刀,扭头看了诺诺一眼,呆住了。诺诺坐在地上,用头和双手呈三角形死死地撑住那面下沉的青铜壁,她只能踹他,因为手腾不开,手挪开也许脖子就会被压断。这个女孩真是发疯,这样子又能多撑几秒钟?在这种超级水压机下,人的骨骼又算得了什幺,噼里啪啦就碎了。
“快,什幺不要想,只是要你的一滴血。”诺诺的声音平静。
有必要这幺感人幺?一副大姐头的样子,好象你撑住我俩都不死了。路明非使劲的挤着自己的手指,脑子里高速转着念头,仿佛听见诺诺的骨骼正在发出咔咔的裂响。
他想起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