执鱼符开宫门的。只是这个规矩立下来,也是百年前的事情了,天下承平,皇后虽然名义上仍旧领着禁军的坤安、钦安、圣安三部,但亦只是遥领,从来不干涉禁军细务。今日我深夜出宫,无论如何,算是惊世骇俗的大事。
我讪讪地道:“我跟陈将军说,想来看一看你。”
“真傻。”阿穆伸出手指,在我额头上点了一点,“病得那么厉害,还骑马跑这么远,遣人来说一声,我就回去看你了。”
我实在不好意思说自己是来捉奸的,只好垂头不语。
阿穆心情却甚好似的,跟我说起话来:“珊娘有心事,你知道么?”
我一听见“珊娘”两个字,就觉得自己又要发烧了,连太阳穴都隐隐痛起来,我哼哧了几声,打算混过去。阿穆偏将我下巴抬起来,凝视着我的眼睛,问:“你觉得,珊娘会有什么心事?”
我悻悻地道:“她那么玲珑剔透一个人,我哪儿猜得到她的心事。”
阿穆笑了一声,说:“女人心事是挺难猜的。”
我垂头不语,阿穆对人好,是和风细雨似的好,处处都替人想得周到。他和先帝性子不同,先帝严厉冷漠,朝中大臣多有畏惧之心。可是阿穆不一样,他待人温和,朝中臣子们都称赞他是仁君,只是他处事条理有度,臣子们也并不敢因为他的仁慈而欺瞒他。
连我都觉得,有时候要瞒过他挺难的,比如现在。
我扯了一些别的话,支支吾吾的,阿穆突然一低头,吻在我的嘴唇上。我有点傻,被他亲了半晌,就觉得昏头昏脑,缺气缺得厉害,就快喘不过来气了,阿穆突然放开我,低声道:“吸气啊!”
我这才喘了一口气,刚刚差点没憋死,阿穆拍着我的背,悠然说道:“珊娘想要再嫁,你说,你要不要替她做这个媒?”
我觉得自己大约还没喘过气来,仿佛等了片刻才能听懂他说的话,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