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个晚上带着这些小姑娘偷偷地去跳舞,部队有规定,军人不能到地方舞厅去跳舞。可白扬他们总是能钻空子,偷偷地出去。白扬的舞伴,自然是那些如花似玉的小姑娘。
白扬半夜回来,杜娟气愤地望着白扬,白扬就说:“别那么看着我,我又不是罪犯,不就是跳个舞吗,有什么大不了的,如果你不平衡,明天你也去。”
杜娟自然没有心思去,一个人的时候,她就想未婚时候的事,那时她青春正茂,她能在男性的目光中感受到自己的存在。那时她是骄傲的,心里自然是愉悦的,现在呢?她又想到了大梅。大梅的公公王部长已经退休了,大梅的公公退休不久,团里就研究决定让大梅转业。大梅在团里已经这么闲着好几年了。大梅没什么特长,只会跳舞,现在身体发福,舞也跳不成了,大梅转业只好去了少年文化宫,那也是一个清闲得让人害怕的单位,只有寒、暑假的时候,才有孩子们到文化宫来学习。
转业后的大梅,身体愈发的胖了,据说她爱人王科长分了一套房子,但那套房子远离市区,上下班不方便,一直没去住。杜娟每次见到大梅,大梅一刻不停地在吃零食,以前她们跳舞时,最怕的就是吃零食,大梅似乎要把以前少吃的零食补上。她一边吃一边冲杜娟感叹:“啥事业前途的,我现在是看好了,这日子怎么舒服就怎么过。”然后像街头妇女似的冲杜娟“咯咯”大笑。
杜娟从大梅身上似乎看到了自己的未来,她现在舞是不能跳了,也和大梅以前一样在带学员。也许有一天,团领导会找自己谈话,告诉她该转业了,然后她也去少年宫什么单位去报到。难道这就是她的命?这就是大梅曾经说过的,也是她日思夜想的幸福?
她隐隐地感到有些不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