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柳师长一直是一个人。此时,他走进柳师长家门,才验证了眼前的一切。
此时的柳师长和刘栋在机关时见到的态度有很大的不同,他站起来,把刘栋拉到自己身边,然后一边笑着,一边说:今天你能来,我很高兴,来陪我喝几杯,咱们也随便聊聊。
说完,柳师长亲自拿过酒瓶给刘栋倒酒,刘栋受宠若惊地赶紧起身,去夺师长手里的酒瓶。
柳师长就说:来这儿了,你就是客人,这里不是机关,咱们现在是朋友。
他听了师长的话,心里热乎乎的,就有了想哭的感觉。
柳三环端上最后一盘菜,也在桌边坐了下来。她一坐下,他那颗不安的心也就稳定了下来。
柳师长举起酒杯,和他碰了一下,一仰头就干了。他见师长干了,也跟着一口喝了下去。
柳师长抹抹嘴说:三环她妈去了好几年了。三环在总院那会儿,家里就剩下我一个孤老头子。现在好了,三环复员了,有她陪着我,我回到家里就不再是一个人了。
刘栋望着眼前的师长,发现师长在家里是那么普通,那么平易近人,而在他的印象里,师长不苟言笑,办事说话总是雷厉风行。现在的师长在他的眼里,是一个老人,一个父亲,于是他端起酒杯道:师长,我敬您。
师长也不客气,举杯又干了。
师长说:三环苦哇。小时候我调来调去的,她们娘俩也跟着东跑西颠。三环负伤后从总院回来,前些日子她总是躲在屋子里哭,她心里难过,想不开,这我理解。
师长说到这儿,眼里就含了泪。
柳三环埋着头,喊了一声:爸——
师长出了口长气,道:三环这孩子,从小到大跟着我没享几天福,回来也好,就陪陪我这孤老头子吧。我也没两年干头了,就要退休了。
师长说完,有些伤感。这是师长在刘栋眼里的另一面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