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了妹妹的话,刘树的心里就更加难受了。
那天晚上,他蹲在自家门口,呜呜咽咽地吹了大半宿的笛子。
此后,胡小胡更得寸进尺了,他居然公开地把在镇子上姘居的女人带回来,然后一摇三摆地来找刘草。他进了院门,往门上一靠,叼着烟,十分无赖地说:咋的,不想跟我过了,想离婚是不是?
刘草转身进了屋子。
他仍靠在那儿,提高了声音说:想离婚呀,那是不可能的,你还没把我侍候舒服呢。啥时候把我侍候好了,我一高兴,说不定会同意。
他一边自说自话,一边吸烟,一副陶醉的样子。
刘树从屋里走出来,此时的胡小胡已经不怕刘树了。他一见刘树就笑道:哥,来抽根儿烟。说完,递过去一支烟。
刘树不动,冷冷地望着他。
胡小胡缩回手:刘树,我知道你心里想的是啥,是不是想打我一顿?好哇,你打我可以,我只要一个电话,派出所立马来人把你带走,信不信?
刘树大吼一声:你给我滚!
胡小胡慢条斯理地点上一支烟,吐出一口烟雾道:让我走可以,我是来找我媳妇的,她答应跟我回去,我立马走人。
刘树冲过去,拖着胡小胡的一只膀子,连拉带拽地把他拖出院子,胡小胡就杀猪似的喊:刘树打人了!打人了……
刘树把他推到门外,掐着他的脖子道:我让你离婚,你离不离?
胡小胡挣扎着掰开刘树的手:你再给我找个老婆,我就离。现在我离了,以后谁还嫁给我呀。
"滚——"刘树踹了胡小胡一脚。
刘草的日子从此阴云密布,她看不到希望,整日以泪洗面,母亲也陪着不停地叹气。母亲叹完气,坐在炕上,双手合十,一边流泪一边说:老天爷呀,你咋不睁开眼睛,看看我们呀,我们这日子咋就这么难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