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情都很随性,但这时看到那封信,他的心里仍是酸酸的。
和石兰有一搭无一搭的来往,是因为他的心里还存有一丝幻想,如果有可能和石兰恋爱,他的未来决不同于现在。石兰是高干子女,而高干子女意味着什么,他说不清,道不明,那是横亘在他与石兰之间的距离。他想对她有进一步的表示,但一想到这种距离,他就没了勇气,只能和她这么淡淡地交往了。
夜深人静时,他会幻想着如果真的和石兰有了什么关系,那一切又意味着什么。自己虽然马上要提干了,但一直没有根基感,他认为那些高干子女才是有根基的;没有根基,就没有安全感,他要寻找这样的安全感。
在以后与石兰的交往中,他经常不自觉地叹气,他一叹气,石兰就皱眉头,然后奇怪地说:你又叹哪门子气啊?
他怀疑地睁大了眼睛:我叹气了吗?
你又叹气了!
看着石兰皱眉的样子,他又在心里叹息了一声,就像父母一样,无助的叹息也成了他生命的一部分。谁让自己是农民子弟呢,他只能在心里发出这样的感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