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说的了,老胡说了声吃饭,就端起了碗。
吃完饭,胡小胡还要夹着纸烟去村里转一转。这时候,村街上的人是最多的时候,他挺胸收腹地在众人的眼皮底下转上一圈,如果有人搭话问他一两句镇子上的事,他就会停下来,满嘴唾沫星子地白话儿半天,说些哪儿又起了楼,哪儿又有人出事让警察给抓了的新鲜事儿。
等村街上的人散得差不多了,他也往回走去,墨镜已经摘了下来,挂在胸前的衣服上。
进院时,刘草仍在院子里分拣着草药,老胡躺在屋里,翻看《人民日报》上的社论。胡小胡就说:得得得,别没完没了地弄这些东西了,走,咱睡觉、休息去。
刘草没好气地回了他一句:你睡你的。
胡小胡歪着脖子,瞪一眼她,就去洗脸刷牙。等他回屋铺好被子,见刘草还没有回来的意思,他就趿拉着鞋,在屋门口喊:刘草,你还睡不睡呀?我明天还要起早上班呢。
刘草不答,也不动,仍低头借着灯影忙活着。
胡小胡又喊了:你是咋了,还让不让人休息了?
老胡就咳嗽一声,冲外面道:草哇,休息吧,小胡明早还上班哪。
老胡说完,"啪"的一声关了自己房间的灯,院子里一下子就黑了半边,胡小胡也跟着伸手关了灯,整个院子就漆黑一片。刘草在院子里默立一会儿,回到屋里,洗手洗脸后,脱去外衣躺在炕上。
胡小胡急慌慌地爬过去,两三把脱去刘草的内衣,挨上身去。刘草压低声音恨道:一天到晚就知道这点儿事。
胡小胡一边忙着一边说:不为这事,我这么远跑回来干啥?
刘草没了声音,只能默默地承受着。
胡小胡似乎很不尽兴:你是个死人哪,也不知应一声。
刘草闭着眼睛不说话,只希望这种罪快点结束。她越是这么盼,他越没有停下来的意思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