台了,他只能在台下坐着。在一次县里的会议上,以前的“知青办公室主任”见到了他,两人在“知青办”的办公室里,有了如下对话。
主任说:小章,全县就差你一个人没办回城的手续了。我现在这个“知青办”差不多就为你一个人留守了。
他望着知青办主任,以前主任对他是热情的,望着他时,两眼充满了期望和憧憬,现在呢,多了一种无奈和回避。主任已经明确告诉他了,这个知青办之所以还在保留着,完全是为了章卫平。
以前门庭若市的“知青办”早就是“门可罗雀”了。章卫平思念过去的那些充满理想和梦幻的时光,那时的“知青办”就是他们这些插队知识青年的家。现在的家已不复存在,只剩下一个空空的壳了,主任在这个壳里已经没有用武之地了。
就是知青办主任不跟他说这些话,他也已经意识到自己所处的位置了,他为这种大起大落的形势感到了一种无奈,三十年河东,四十年河西。
但他还是说:如果我不走呢?
主任苦笑一下儿说:不管你走不走,我这个主任都当到头了。这次县委会议之后,也许你就找不到原来的“知青办”了。
章卫平也苦笑了一下儿。
主任就很无奈地说:小章,眼前的形势你也看到了,还是回城吧,趁着老子还没有退,找个好工作,从头再来。你年轻,一切还都来得及。
章卫平低下头,又露出一丝苦笑。主任已经把话说到家了,他在农村的路已经走到头了,他是否坚持下去已经不重要了。当初他来到农村时,是想实现自己远大理想的,他的理想就是:天高任鸟飞,海阔凭鱼跃。那时农村的天空在他的眼里是湛蓝的,大地是广阔的。现在的一切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。天还是那个天,地还是那个地,人却不是那个人了。
果然,在那次县委会议之后,从县里到公社的领导班子发生